连着好几天,迎晨下班后都回大院儿住。
迎义章似乎也转了性,只要闺女一回屋,他笑得比谁都灿烂。
这样的笑脸老父亲,做子女的能不心软么。
到底是个家,不比一个人住公寓,聊天儿的话题都多了些。迎义章关心她工作,关心她生活,偏偏一个字儿不提感情,不对她指手画脚,施压下令。
这种环境,让迎晨觉得舒服。
一舒服,便也没那么排斥。
迎义章这身体,说来也奇怪,吊了一天水,第二天就能下地,第三天便可出门遛鸟下象棋。没事儿的健康人似的。
吃过饭,他唤迎晨上书房,又是练毛笔字,又是煮茶聊诗词,一天一种茶叶,话头又清新别致,很能留住迎晨的心。
时间安排一满当,她便分不出心去做别的事了。
加之上回两人软刀子一般的分歧,虽未面红耳赤,但到底也写了个不欢而散。
白天要训练,没假又出不来。厉坤每次只能晚上给她打电话。
迎晨心里头犯堵,那坎儿还没回去,所以也是兴致不高地回应。在旁观者看来,就觉得她是敷衍了事。
两人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
尴尬,进退两难。
就这么过了一星期,到了周五这天,厉坤主动发来短信:
[晚上我过来,给你做饭,行吗?]
迎晨心软了,还有点不明所以的委屈。她眼巴巴地回复:
[好啊。]
发送成功后,后悔话写少了,赶紧又补一条:
[我要吃西红柿炒鸡蛋,鱿鱼圈,还想吃鱼,可是鱼好难剔刺,算了,不吃鱼了。]
完全就是平日碎碎念念的风格,这才自然,熟悉,让厉坤安心。
很快,他的新信息:
[你想吃就吃,我给你做红烧鱼,别怕刺多,我帮你都剔出来。]
迎晨捧着手机,顿时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