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次卧也宽敞,明晃晃的灯光落下来,褐木色的地板清晰地落着两个人的影子,左安城勾唇笑了笑,掌心向上,四根修长的手指勾了勾“一定要打?”
初白知道她打不过他,眸色澄清看着他眼底还似浅浅水波流动的醉意,痛快地回答了一声“嗯。”她就不信了,十招她占不了他一点便宜。
当即拳头夹杂着虎虎生风的力道就砸了过来,左安城侧头一闪,算的上轻巧躲了过去。
小姑娘这一拳比一拳灵活,左安城看着她眯了眯眼。若不是今晚看着进门时初简发懵的厉害,他怕是就要猜测这兄妹背着他狼狈为奸,早商量好怎么对付她了。
虽然打不过左安城,可初白平日里上课时收拾起舟小耀几个人时可是毫不客气,练了那么多年的跆拳道,上了这几年的学也不是白练的。左安城心知肚明,今晚欺负的过了,怕是不让她打上两下出气,炸毛的小兔子怕是没完没了。
不躲着,默不作声就让她在腿上踢了一腿,还装作自己也是没想到的样子迎着她的拳头结结实实让她在肩膀上垂了一拳。
打的初白都不可置信了,虽说她是存了今晚欺负他的念头,但多半还是抱着侥幸的想法,虽然比较矛盾,但确实就是那么回事。
下一秒,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扣着她的腰就给她按墙角了。
“嗯!?”
“嗯?”男人带着轻笑学着她嗯了一声。问她“打的疼不疼?”
这不是她的台词?初白轻喘着气,因着刚才的动作还有些气息不稳,顺着杆子往上爬,傲娇地回了句“太硬了,疼。”
左安城扣着她的腰笑的眉宇生辉。看小姑娘瞪过来,笑着就哄“那给你揉揉。”
还真的握了她的手在掌心轻轻地抚。
“开心了吗?”
初白摇开脑袋笑眯眯回“还行吧。”
“嗯,那来算算我们那一箩筐债吧。”
“啊?”
刚才还握着她掌心轻轻哄着的人说完这句话就变了卦,指尖向上,轻捏着她两条细白胳膊的手腕就给扣到了头顶,自己也欺身上前,高大的身影结结实实把她拢自己胸膛里。
初白瞬间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压着她的男人眸光微敛,鼻尖蹭着她的,顺着脸颊缓缓滑到唇角,气息纠缠,唇角一软,又微微一疼,他咬了自己一口。
左安城微微笑,初白试图挣扎两下。男人和女人的力量间的悬殊煞时体现,尤其这个人还是左安城,他若不让着她,存了心欺负她,她一点便宜也占不着。
他咬了她一口,又含了含她丰盈的唇珠。初白舔了舔唇,刚才被他扣在会馆房间里按着亲的气息纠缠就在脑边。
这一舔唇角,粉嫩的舌尖微微露出来,男人眸色微深,修长的指尖曲起,在她唇间摩挲。声音好似含了沙砾“刚才有人说,我高中暗恋她。”
初白欲开口说话,一张嘴就抿上了他的指尖,安静地闭了嘴。压着她的人变本加厉,曲起的长指挤进了她的唇间,沾了一指的甜腻温香,便收了回去,低头不知餍足吻了吻。
初白被亲了一口,看着他眸底的涌动的光华硬着脖子又硬气地嗯了一声。现在暴露的外界条件可是【他先喜欢上的她。】
男人一双眼睛参杂了醉意,似乎也能透过她的眸子洞察到她的心意,故意放轻了声音问她“那你那?”
“我……反正你高中就是暗恋我。”
又被人亲了一口“嗯,接着说。”
初白“我,我……”
吞吞吐吐地,又被男人在唇角含了一口,手腕还是被人扣着,腰间缠上了温热的掌心,顺着腰线缓缓摩挲。
“是不是也喜欢我?嗯?小白。”
腰间被他摩挲的地方缓缓升温,渐渐变地滚烫,少女时代的秘密被他哄着要交换。脑子里有根弦紧紧地蹭着,心跳砰砰砰的“……不,不知道。我比你小,你这是欺负我。”
“欺负你?”男人的吻也慢慢升了温度,顺着唇角,鼻尖蹭着五官线条到了耳后落下一吻,初白一个激灵,在他怀里抖了抖。软软的耳垂被他在齿间轻含“嗯,就是欺负你。”
初白瞪着眼睛,看他撑着胳膊垂眸看她时唇角勾了痞气,觉得再这么待下去被他撩着她就要炸了,偏偏胳膊还被人扣着,像条小鱼一样在他怀里扭了扭,软软地蹭了蹭。
丝毫不知,两下就把男人的火气挑了起来。压的她更紧“高中喜不喜欢我?嗯?”
“不……”
还没说完,就被人在唇角又重重亲了一口,带了特意被压抑的沉重气息“再说。”
初白这次斩钉截铁回“不。”
一说完,腰间温热的掌心就沿着她的后背滑动。夏日的衣服本就轻快凉薄,柔软的布料根本挡不住他滚烫干燥的温度,男人不动声色享受般眯了眯眼,更加贴近他的小姑娘“再说。”
初白不敢说了。左安城笑了笑,低喃了句“小骗子。”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勾着她的舌尖吻的又急又重,送了扣着她的手腕,挪到了自己脖间,细细长长的绵吻。便吻还要边问她“喜不喜欢,嗯?”
他今天是存了心思,非要一口一口亲到她改口。
整个人被他挂在身上,腰上被有力的胳膊箍着,背上被温暖的掌心缓缓霸占着,眸如春水,唇角一片水光,被人含着吻。初白终是委屈巴巴小声说了句“喜欢。”
情之一字,两个人都是初自体会,如夏日的茉莉花香,清甜淡雅,尾调却浓郁。初白平日里虽然彪悍,到底是个小姑娘,现在被喜欢的人这么半哄半逗着,羞的厉害,刚才被亲的舌尖发麻,亲的狠了,眸子里那荡漾的春水便溢了出来,和打了哈欠掉眼泪似的,顺着脸蛋就滑了下去,自己都不知道。
“哭什么,疼你啊。嗯?”
脸蛋被人托起,用指腹摩挲着眼睛。灯光下,他眼底的着急毫不掩饰摆在她面前,生怕她真的觉得自己欺负她。
初白也没让他着急,软着调子解释般说了句“没哭。”还不忘小声再小声问上一句“城哥,你还没告诉我,你那。”
左安城一怔,疼惜般吻了吻她的眼角“我一直以为我对你的非分之想就写在脸上,怎么能说是暗恋你那。”
末了,还不忘无奈地说上一句“小坏蛋。”
一字一句地像蜜一样融在初白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