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还在情欲余韵中失神,陆雨拿手帕擦了擦她的私处,起身整好衣服,走到神色紧张的闻长岭面前,见他满眼恨意,笑道:“你可以说话了,不用憋着。”
闻长岭开口道:“我自认并没有得罪过你,为何这样辱我!”
陆雨道:“你这么大把年纪了,难道还不明白,这世上有些坏事落在你头上并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说罢,一掌打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闻长岭瞪大眼睛,喷出一口血雾,倒在了床褥上。
依依一声尖叫,惊慌失措地看着陆雨,又开始求他饶命。
陆雨道:“今日之事难免连累于你,我带你去别处安身罢。”
依依连连点头,陆雨带着她离开白虎城,问她想去哪里。依依本是狐狸成精,十分向往凡人生活,无奈被闻长岭看中,圈养在身边,此时见陆雨并无加害之意,且实力非凡,态度亲和,方才又有了云雨之情,倒有几分逃脱樊笼的快乐,便说想去人多热闹的地方。
陆雨带着她来到大明国南京城,正值元宵佳节,街上张灯结彩,游人如织,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有穿红着绿的游行队伍载歌载舞经过街道,众人挤在两旁观看,陆雨将依依揽在怀中以免她被人挤到。
依依侧头看着他,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陆雨道:“知道多了不好,民间气息混杂,他们应该找不到你。不过你这一身妖气还是太招摇了,待会儿去客栈,我帮你去了。”
走着走着,前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悠扬的笛声。依依寻声看去,见很多人围在一座高台四周,台上几个男女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的衣服,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还有一个女子跪在台上。
依依道:“他们在做什么?”
陆雨道:“这是在唱戏。”
见依依好奇,陆雨便带着她上前观看。戏台前有十几张长凳,有个老妈子在旁边收钱,付了钱,两人入座。依依听台上的人唱了几句,全然听不懂,便问陆雨是在唱什么。
未免打扰周围的听众,陆雨与她附耳轻声道:“这出戏叫《一指春宵》,说的是丈夫离家两年,回来时妻子却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于是他控告妻子不贞,妻子却坚持说他六个月前回来过一次,过完夜便走了。”
依依顺着他的讲解再听,再看台上人的动作,好像是这么回事,又好奇道:“那妻子究竟有没有与人通奸呢?”
陆雨道:“她的丈夫有个孪生兄弟,然而丈夫幼时缺了一截手指,这兄弟便也断了一截手指,冒充丈夫与这妇人睡了一夜,所以叫《一指春宵》。”
果不其然,台上两个男子都伸出手,都有一截手指被墨水染黑了,看上去像断了一样。
依依笑道:“真有意思,不过就为了睡这妇人一夜,断了一根手指,代价也太大了些。”
陆雨道:“这算什么,色字头上一把刀,为此丧命的也不在少数。”
到了客栈住下,夜色已深,男子叫小二送来热水,将一碗符水倒进木桶里,让依依脱了衣服进去泡着。依依伏在桶沿上,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榻上打坐的陆雨,想象那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