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狼,虎,人,山羊成了兄弟,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天就要下大雨,蚂蚁出来筑坝。这是好事。
疯子说:‘我是虎,’聪明人说:‘我是狼,’傻子说:‘我是人,’奴才说:‘我是羊。’坝上的蚂蚁爬到聪明人耳朵上说:“不对,你也是人。”
又爬到疯子耳朵上说:“你也是人。”在爬到羊耳朵上说:“其实你也是人,为什么想不到?”
但狼脸和山羊脸不了解他的话意,“你看,”代时兴又说:“下大雨之前,这些蚂蚁出来筑防洪堤,一群一群,显得那样团结,你来我往,比人还聪明。
蚂蚁说:‘你们都是人,为什么互相残杀?看起来是个庞然大物,其实还不如我们小小的蚂蚁!”
龚二虎也跟来,三个人面面相觑,老狼早就听庞老三说:代时兴这人宽宏大量,讲仁义,和别的领导不同,今听他急中生智的话,心里不得不佩服几分。
其实,这一帮冥顽不化的死党,很佩服有真才实学、胆魄非凡的人,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跟他们对话,他门瞧不起懦夫和胆小鬼。
但是前面说过,这些人是可以无缘无故对人恨,甚至可以无缘无故致残、或杀害一个人,代时兴免不了一顿毒打,甚至,还有可能被杀死,就看背后的后台如何下令。
这些人,既崇拜权力,又不崇拜权力,全凭他们的心情,说到他们的后台,他们有时肃然起敬,不由自主的立正,就像小兵遇到大将,为认识这样的一个大人物自豪;
有时候,当触犯他们利益时,他们翻脸不认人,一旦有机会,他们就要报复,现在逮到的代时兴,正是他们报复的对象。
进入最里面一间暗室,代时兴站着,又进来面目模糊的人,门被关上,接着黑暗渐渐淡化,“你说声‘服了’,我们就饶你这一次,想开点。”
代时兴说:“蚂蚁都不会说这两字,尽管它非常渺小,他们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在捕获比它大百倍的神龙时。几乎倾巢出动,从不放弃,至死抗着,甩掉了,跌倒了,照样起来,最后神龙被抗进了大本营。”
“没有想到,清华高才,也有用词不当的时候。神龙在蚂蚁眼里,何至于千倍、万倍。”
他说:“蚂蚁所谓的神龙,不是天上飞的的神龙。”
为了避免针锋相对,增加他们的愤怒,他把原意的坑蛆说成神龙,这也是他的一个创造。
一阵静默,蚂蚁也斗神龙,他们闻所未闻,似乎想了一想,感觉这个聪明人临阵害怕了胡诌八扯。
蓦然,代时兴感到东南角一射寒风,“咚的一拳击来,锤到他的天灵盖上,他往后退了几步,西北角又来一射冷风,后脑勺又被重击一拳,几乎昏阙。
不过,他还要说,这是他求生的一次机会,锻炼的时刻,能把这些人中一个人说服,也是他的重大收获,因为这些人,比堵工人群众的脑洞,难度大得多。
“蚂蚁靠什么捕获了神?靠的就是内部成团,你们这样对待同胞,把竞争上的失误,怨恨,发泄到个别人身上,太不明智。”
“铲除你,就是铲除我们竞争的障碍,你这个混蛋。竞争就是狼吃掉羊、吃掉兔子。”
“你说的好,狼吃掉的是跑不快的、有病的羊,而不是吃作为同胞的狼。”
“你们如此没有起码的竞争意识,把我看作你们该吃的羊,无视国家的法律,已经走到绝境,快,兄弟,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你们应该明白:打我等于打兄弟,杀我等于杀自己。我们同是竞争的狼,吃掉的是弱小的羊。”
西南角一拳狠狠击来,背后,东北角又是一重拳。
他跌倒了,头疼眼花,似乎真的看见蚂蚁抗着坑蛆走,再一脚重重踢在他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