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安笑道:“楼上事,是你的饭碗,我也不问,听范叔叔说话口音,好像是四川人,老婆在家呀。”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就是四川人,老婆从山上掉下来,早死了。”王无说:“叔叔也就是四十多,可以续弦,还可以生个聪明的儿子,承家启后。人家说,年龄大了的男人,和妙龄女郎结合的孩子,聪明。”
老范说:“有这说法,前天我看一本《家庭与生育》的杂志上说:孔子就是老夫少妻生的孩子,还是‘野合’的,就是偷情偷出来的孩子,就聪明。不过,小兄弟,我有遗传基因:我有家谱,不知你看过《史记》没有。
我是范增的后人,就是鼻子难看,酒槽大鼻子,祖先原是胡人—匈奴人,到我这一代,返祖了,以前几代,包括我爹、爷爷,都是炎黄子孙中国人的鼻子,就我不像中国人,这是天生的,你和我交朋友,不要嫌弃,就算交个匈牙利人、外国人。”
王无说:“现在中国人交外国朋友不稀奇,何况你本来是中国人,中国人被蒙古人欺负过、被满洲人、金国人、鲜卑人欺负过,极大部分人是杂种。
听老一辈的人讲:以前元鞑子统治时,一个村上人的新婚,新娘子要先和元鞑子同床,人家尝鲜了,见红了,才轮到新郎,这听起来,作为中国人的我伤心,后来朱元璋起兵,一呼百应,可能与这也有点关系,但史书可能出于民族自尊心,都不提。”
“噢,小兄弟,你还看史书哪?”王无子说:“新来的兰姐姐是才女,我给她讲过村上老前辈的《山海经》,她说历史书没有这样记载。”范老头低头沉思到:“那她一定看过《史记》,知道我的祖先是什么人。”
王无子说:“她是个才女,真真的才女,老板的新房她不住;老板家的好饭,她不吃,宁愿饿的倒在地上,太少见了,让我王无佩服的好姑娘,就她一个。”
酒槽大鼻子听了,默不出声,王无子说:“叔叔打开视频让小子见识见识,你养的狗到底什么模样?”范老头说:“我要干活喂食,准备他们吃的,你的烟拿走吧。”
王无说:“男子汉,言重如山,说话算数,我只是好奇,你不给看就算了,东西给你了,木板上钉钉子,算数。”王无子抓耳搔头,就这样走了,这个老古董,对老板忠诚不渝,不好打交道,得另外想办法,什么时候趁他上厕所,或者进门可以盗取。
他值班时,有空就到他那里观察,在,就口口声声,赞美他:范叔叔,克心为伊,是忠诚的好仆人;“不在,门都是锁着。
在时,见有人来敲门,范老头就马上关了视频,王无进来几次,银屏视频都是关着的,这种情况表明:别墅二楼阳台,有见不得的人的“秘密”,想办法打开它,是王无这几天朝思暮想的事,越是不想给别人看,别人就越是想看。
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通风的墙。要琢磨个人还不容易?问题是:既要做了事,又要不被发现,才算是高招。借人家钥匙取东西,没有理由,只有人家叫你取东西,才有可能打开荧屏看上几秒,但这种可能性很小,他是不可能叫你取东西的,他也会想到视频被你盗看,同样是人,你能想到,他也能想到。
一楼有个公共浴室,就是他们保安、厨师、饲养员门洗的,老范洗澡都带着钥匙,锁在箱子里。而这个澡室钥匙,是穿在橡皮筋上,套在手腕上的。
王无掌握了他的洗澡时间,大约都在晚上7点左右。一个澡,最快也要10分钟,这是一个好机会,如钥匙到手,时间是够了。
这一天,王无问老范借《家庭与生育》这本杂志,在晚上7点左右去给他还,上楼下楼,走了两次,才在走廊碰到他。他光着膀子,穿着短裤,一手端着个脸盆,盆里牙刷牙缸洗发液护肤爽之类:“给你还杂志,我也马上就来洗。杂志就放在墙脚边吧?”